岁月更迭,人事成千古

w 2023.03.29

 

外婆家门前确实有一棵大槐树,据传有好几百年了,树径粗得七、八个人伸出胳膊都抱不住,树枝生了又枯,枯了又发,生生不息。前几年,曾有商人想花几万元买走大槐树,终竟因槐树产权属外婆大家族的谁也说不清,或因国家保护,或因槐树成精神象征谁也不敢动,总之再也没有人惦记它。

 

“拉大锯,扯大锯,姥姥家唱大戏,你也去,我也去……”

 

外婆门前的大槐树,见证了外婆家的兴衰,记忆了我的童年。

 

外婆、外爷一生有三男五女共八个子女,大舅舅常讲,外婆好有福气,有“五女拜寿”。记忆中的外婆家,是一个大家族,家门几代都在院子四周全盖着房,院内通道很小,至少有小十家,大杂院子一到做饭时节可是炊烟袅袅,人声鼎沸,风箱声、锅碗瓢盆声像一个街市。

 

外婆讲,家族人对槐树的尊敬和爱护那是没得说的,过去穷,谁没得柴火烧,都可以砍树枝用;没得饭吃都可以采摘槐花制作麦饭充饥。谁家有事都会在槐树下絮叨许愿,槐树知道外婆一家人的喜怒哀乐,知道外婆的春夏秋冬。春天,槐树萌发出新芽尖,外婆对生活顿时产生新的希望;盛夏,白天享受着槐叶的荫凉,夜晚闻着槐花喷香的味道;秋天,成熟的槐籽换得外婆持家的油盐钱;冬天,纷飞的雪花拍打着槐树枝,外婆冀希望一个丰收年。

 

外婆的外孙很多,但偏爱家贫的我。与许多朋友一样,童年,我最爱到外婆家去,经常母亲走了,我还赖在外婆家不走。记忆最深的是每当我见到外婆,首先是见到糖盒,水果糖是必须的,在今天看来很平常,但在过去可是稀物。外婆一手拿出零钱,一手拖着我走向生产队的菜园,采摘新鲜的黄瓜、西红柿给我解嘴馋,如今我经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。由于我家在山塬地带,粮食不是够吃,外婆经常给我煮包谷、红苕吃,有时侯,觉得吃伤了杂粮,今天看来,外婆给予我的都是绿色食品。

 

童年,到年节时,大槐树下一片热闹,唱大戏、荡秋天、玩风车,下棋、走方,就是一个娱乐场。生产队的开工铃就拴在槐树上,社员开工、开会都在槐树下。有时我突然想起电影《地道战》中,高老忠在大槐树下敲钟报警场面,外婆门前的大槐树已再不是外婆家的树,大槐树是村上整个人家的象征和念想。

 

大舅一家在县城工作,经常回家看外婆,带回我表兄表妹的衣物,我经常羡慕不已,常常在一大堆鞋帽中找出自己心爱的礼物。今天我看见我儿子散落在城里阳台上的鞋袜,忽然又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
 

岁月更迭,人事成千古。多少年后,外婆、外爷、两个舅舅、几个大姨都已去世,外婆家大院人家也已搬迁,只有小妗子和表弟还在老院,唯独大槐树还在。楼房代替厦房,新的时代,新的希望。外婆门前的大槐树也迎来新的希望,焕发了新的生机。

 

外婆门前的大槐树,我记忆中的童年,槐树在,外婆还在。

 

这个初冬,阳光灿烂,每天沐浴在阳光下心情应该犹如这阳光般灿烂。但不知怎么心情却莫名的低落、忧伤!也许是工作的压力,生活的烦闷,抑或是物价的飞涨,还是股市的风险……

 

时间真的如流水,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长大,它总是一如既往的向前奔流着,不知是何时,我们稚嫩的脸上有了成熟,不知又是何时,青春的脸上留下了许多岁月的印辙。岁月的无情,生活的磨练,一点一点的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和我们的心,曾经如清泉似的双眼看世界再也不是一幅美丽的画了,天真渐渐的被挤进了心中最底层。 每个人的生活,都不是完美的,所以,每个人的生活里,都会有或多或少忧伤的时候。

 

常常,喜欢在安静的午后,或者寂静的夜晚,一曲曲伤感的音乐反复地听着,一篇篇伤感的文字反复地读着,静静地,把心交给这一场的忧伤,在忧伤里沉醉,在忧伤里思索,在忧伤里体会另一种别样的真实的美丽。如今,疲惫的心承受着许多生活的重荷,在岁月的河流里不停地奔走,在风与雨的交替里,努力向自己设定的理想目标进发,向人生所谓的高度不断攀登。

 

曾几何时,总是希望自己与快乐为伍,与开心为伴。可是当忧伤袭来之时,才知道自己原本对快乐就是一种奢求,快乐总是伴着忧伤不期而至。快乐是抹不掉的,忧伤是挥不去的。

 

都说“乐观是一种美丽”,想想其实忧伤,也是一种美丽,一种最真、最纯的美,是一种狂风过后平静的美,是一种经历过后沉静的美,是一种至情至性的美,是一种成熟的美!懂得忧伤,懂得伤感,情感才最丰富,情愫才最温馨,心境才最善良。忧伤,是生活中的绿叶,常常会在不经意间点缀着生活的美丽。繁忙之余,忧伤过后,仍然喜欢写一些字,让自己与心灵永远有着亲密的接触,让日子因精神的充实而美丽,让思想因文字的流动而饱满。

 

拥有忧伤,珍视忧伤,人生路上,情感定会丰富多彩,生活定会精致而美丽!真的,有时,忧伤也是一种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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